绿是一首慢歌(48)"
脚踢在宿晓羽下颚**。把本就半醉的他踢得昏**过去。
等宿晓羽再醒来时,他坐在一张椅子上,面对着没有安装门的阳**,外面天空挂着一**惨亮的圆月。
下巴好痛!全身有一股宿醉的无力感,还有点想吐。
“老板,他醒了。”有人在他身后说话。
两个西装男搬来一把大椅子,放到宿晓羽对面2米外。
一个穿着素**衣服,撑着手杖的男人走过来,坐到宿晓羽面前,他平放手杖,翘起二郎**。男人沉默地观察着宿晓羽。
“这是哪里,你他**又是谁?”宿晓羽忍着下巴的疼痛,挑衅地与他对视。
宿晓羽想要站起来,但被身后两个男人按住了。他观察了一下,这是一间毛坯房,房间里除开自己,有将近十个陌生人,而坐在眼前的“老板”显然是这伙人的头。
打吧,打**自己吧!反正他里外不是人,念惜走了,他也不想活了。只是放不下听力障碍的妹妹。
一股倔**让宿晓羽无意识地挣扎,被一个西装男从身后敲了一记闷**,痛得他差点躺倒在地板上。
“诶~别这样。等问清楚,再动手不迟。”老板发话了,他看着宿晓羽,“我叫欧阳雨农,是林念惜的爸爸,今天来问你,我女儿的**况,你要如实回答我。”
一听到林念惜这三个字,宿晓羽全身一下软了下来,他老实地坐在椅子上,再不挣扎了。像是一名认了罪,接受审判的犯人。他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,是个八分儒雅**透着二分狠厉的**年男人,林念惜与男人的眉宇之间确实有六七分相似。这个男人是念惜的父**无疑。
“你们先出去,我想和他单独聊聊。”
一群西装男陆续离开了这间毛坯房。
“说吧,我女儿为什么要跳海,是你欺负了她么?”男人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刺过来,宿晓羽很肯定,若是自己的回答不合对方心意,今时今地就是他的人生终结。
“我没有!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!呜~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**……”宿晓羽五官都扭曲到一起,他也希望有人能**答这个问题,甚至希望有人能终结他此刻的痛苦。
“网上那些传言有真的吗,你是不是在玩弄我女儿的感**?”
“我没有……绝对没有……”宿晓羽看着楼外的月光,他可以对着月亮发誓,他绝对没有那种心思。
“念惜事发前几天,突然找我要了一笔钱,这钱和你有关吗?”
“钱……是我找她借的,现在还在我手上,一分不少,但和这事没关系。”
欧阳雨农站起来,攥紧了手杖柄,“看来你是把自己摘得很**净啊。”
“我有错,我没照顾好她,我没觉察她的**绪,我有错,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她我(**她)……”宿晓羽从椅子上摔下来,跪倒在地板上,捧着心口痛苦地嚎叫。
“我女儿是在和你恋**么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喜欢念惜,但我们还不算是正式的恋人。”
“哼~不是恋人,你带她去哪种地方过夜?还说没有玩弄她?”欧阳雨农用手杖砸了一下地板,怒吼着!天底下任何一位父**对这种骗走自己宝贝女儿的小**毛应该都有一种天生的敌意。
外面守候的西装男听到声音,冲进来。
“老板,要把他丢下去么?”
宿晓羽看了一眼毛坯房的破阳**,这里起码有15楼**,下去就一了百了。他倒不排斥这样结束,因为这几天真的很难捱。
“叫你们时再进来!”
西装男们又退了出去。
“我女儿留下什么话了?一字不差地告诉我!”
“……她给我留了一封信。”
“信呢?”
宿晓羽从**口贴身口袋,取出一个塑胶袋,里面是折好的念惜写的遗书。
宿晓羽把信取出来,放在椅子上,欧阳雨农走过来,拿起信,快速扫了一遍。
男人撑着手杖,走到阳**外的月光下,背对着宿晓羽,仔细又读了一遍,男人的眼角泛出了泪**。
女儿工整秀**的字迹,他好几年没看过了,但一眼就能认出来。这封信的字迹,包括写信的语气就出自女儿之手无误,从遗书的**容来看她真的很**这个男生,她跳海的原因应该与他没有直接关系。
这个男生承认自己有错。欧阳雨农觉得自己这个父****得失职又失败,这些年太忙于**会事业,对女儿缺乏真正的关心,让她的**格谨小慎微,少了与人社**的练达与从容,才会遇到一点困难就想不开寻短见。而且当初得知她加入一支**生乐队,应该更多留心的。他这个父**也有错!
宝贝女儿还不到20岁,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,她的****当年因病早逝,想不到女儿走得更早。难道这个混账人间真就慧极必伤,**深不寿,容不下来自仙境的好女人么?
欧阳雨农心**那个恨。这些年他发展**会,犯下命案,拼命赚钱,到底是为了什么!老婆和女儿都**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