珞白(22)"
冲动,依言趴到那片粗糙得硌人的地面上。手肘和膝盖接触到地面的瞬间,尖锐的刺痛感立刻传来,让我倒抽一口冷气,额头瞬间渗出冷汗。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背部,厚重的作训服像一层**热的铠甲,汗**瞬间大量涌出,粘腻地贴在皮肤上,难受至极。我笨拙地、极其缓慢地模仿着前面两人的动作向前爬行,动作迟缓僵**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。沙尘毫不客气地呛进鼻腔和**咙,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肺叶像是被粗糙的刷子刮过。没爬出几米,就感觉手肘和膝盖**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不用看也知道,肯定已经磨破了皮,甚至渗出了****。
“快!快!没吃饭吗!你们是来度**的吗?看看你们的样子,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!”疤面**官的吼声如**随形,他甚至还跟在我旁边小跑,时不时故意用他那厚重的**靴踢起地上的沙土和碎石,劈头盖脸地扬到我身上、头上,**得我睁不开眼。
屈**、愤怒、还有一**难以言喻的委屈和自我怀疑,像沸腾的岩浆般涌上心头,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。为了伊珞?我真的疯了吗?她当初那么决绝地离开,消失得无**无踪,只留下这个所谓的“7号基地”的线索。我以为这只是某个特殊的、保密等级**的专业培训,或许艰苦,但总有规矩和底线。可现在这架势……这哪里是**校?这分明是炼狱。
“注意力集**!”疤面男人的吼声再次**响,如同惊雷般打断我混**的思绪,“敌人会给你时间伤**悲秋吗?在战场上,一秒的走神就是**!就是拖累你的队友一起去**!想想因为你慢了一秒,你的同伴被子**打穿脑袋的样子!”
我不知道这鬼地方哪来的敌人,哪来的战场。我只能****咬住下**,直到尝到**腥味,将所有的**绪**行咽回肚子里,转化为一股蛮力,拼命加快爬行的速度。粗糙的地面无**地摩擦着早已破损的皮肤,疼痛越来越清晰、尖锐,汗****进眼睛,**得发痛,视野开始模糊、**晃。只剩下前方米雪和宁愿那不断移动的、同样痛苦挣扎的背**,以及耳边永无止境的、仿佛来自地狱深**的催促和吼叫,构成了一幅绝望的图景。
不知爬了多久,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**。手臂和**都像灌满了铅,沉重得无法抬起,肺部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,每一次呼**都带着**腥味和灼痛感,心脏在**腔里疯狂跳动,似乎下一秒就要**开。意识开始模糊,思维停滞,只剩下身体在本能地、机械地重复着爬行动作,像一**行**走**。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昏**过去时,疤面男人终于喊了停,那嘶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,竟如同救赎的天籁。
“起来!列队!”
我几乎是彻底瘫软在地上,像一滩烂泥。挣扎了好几下,才凭借一股残存的不服输的劲儿,用颤抖的双臂勉**支撑起身体,****晃晃地站了起来。周野站得笔直,如同钉在地上的标**,虽然也满头大汗,呼**急促,但明显还留有余力,眼神依旧锐利。米雪艰难地站了起来,脸**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,仿佛随时会碎裂,看着真让人心疼,我们三个站成一排,如同待**的羔羊。疤面男人像一头巡视着自己领土的恶狼,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,**靴踩在沙地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每一步都踏在我们的心弦上。
他**终停在了我的面前,**鸷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刮刀,上下扫视着我,**后定格在我因为极度疼痛和**力而控制不住微微发抖的手臂和**上。
“你,”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、审视,以及一**仿佛看到什么肮脏东西的厌恶,“是哪个关系户塞进来的?还是被人骗来的、不知天**地厚的废物?”
我张了张嘴,**咙****得如同砂纸摩擦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伊珞那张冷**、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,带着那种惯有的、居**临下的、仿佛看穿一切的嘲弄。
“不管你是怎么来的,”他凑近我,那股混合着浓烈烟草、汗臭、沙土和一**若有若无、令人作呕的**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,几乎让我窒息,“在这里,你只有一个身份——消耗品。听懂了吗?消耗品!”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吼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,“要么在训练**被消耗掉,要么在**来的任务**被消耗掉!没有第三种可能!”
他的目光转向周野和米雪,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逐一扫过:“至于你们,别以为比他**多少!在这里,所有人都一样!都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工**!别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!这里不是培养**英的地方,是筛选能在粪**里活下去、并且能咬**其他蛆虫的,****壮的那条蛆虫的地方!”
训练场上**一般的寂静,只有热风吹过沙地发出的呜咽声,像是这片土地在哀嚎。烈**依旧毫无人**地悬在头**,散发着无穷的光和热,但我却感觉不到**毫暖意,只有从骨头**里渗出来的、彻骨的寒冷,冻结了**液,也冻结了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之火。
消耗品……工**……蛆虫……
我看着眼前这张被伤疤撕裂、写满了**戾和残酷的脸,看着旁边周野那没有任何表**、仿佛早已接受这一切的侧脸,看着米雪**忍泪**、**甲深深掐入掌心的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