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说（先婚）

的地方，人越反叛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没想到，大陆会有很自由的一面？”

    鄢琦垂眸轻轻笑了一声，梨涡浅浅地卧在两颊，“想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想到的？”他凑近鄢琦的小脸，勾起****了**她的鼻尖，**尖用力蹭了蹭她柔软的下**。

    她轻快地哼了一声，“我听刘捷和魏仲民说过，你之前去**资改革小组的时候，也会去首都的地下**滚酒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他们还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鄢琦一把拍开关铭健还在揉捏她**瓣的手，“啪”地一声脆响落在他手臂上，瞪圆的眼睛里映着他的**子。

    “你带我去纽**和Sam的酒吧的时候，点单那么**练，连罐装啤酒的品牌都如数家珍。”

    关铭健挑起眉，“这么聪明？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这么说起来，”他微微眯起眼，挑起她的下巴，不允许她视线有半分躲闪，“我是不是可以理**成，你很早就在观察我了？”

    鄢琦的瞳孔微微缩小，用力地瞪了他一眼，随手抓起桌上的餐前法**，****塞到他**边，忿忿地说，“我要把你嘴堵上。”

    男人偏头躲开，笑着将她箍进怀里，“脾气这么坏，Ivy，怎么动不动就打人？”

    她的手**猛地一顿，切成小块的面包从她手里掉落，砸在丈夫的黑**西裤上，留下一个淡淡的淀**白圈。

    关铭健眉心也随着她的动作下压，将愣愣的妻子抱紧在怀**，手**轻抚她的脸颊，“不要紧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是不是真的总是在伤人？”

    她一把掀起他的衬衣袖口，那个早已淡去的咬痕和先前在他手臂上留下的抓痕只能隐**可见，可她心头却掀起惊**骇浪。

    “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，”他坚定地**了**头，轻叹一声，抓住她冰凉的手，“Ivy，你只是太需要发泄了。”

    法**碎屑从****簌簌落下，鄢琦委屈地眨了眨眼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：“我其实不想这样。”

    爵士乐队正演奏到《Take  Five》，萨克斯的铜管在夜****泛着暖光。关铭健握住她颤抖的手腕，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左**。

    “Alex”她的声音被突然激昂的小号声淹没。

    关铭健就势将她拉近，下巴抵着她发**，将她颤抖的眼睫藏进自己怀里。侍应生送来她****的树莓**卡龙，摆盘时特意避开她碰翻的盐瓶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上次骗你了，你本来要送给我爹地的那盆兰花，是我浇**浇多了，让它蔫了半个多月，”鄢琦将头埋在他**前，闷闷地说着，“结果**烦你全香港找了一圈。”

    他心头蓦地一紧，方才那一点隐**的期待，以为她今晚终将吐**真心，此刻却只换来这一句软绵绵的坦白。他有些无奈地轻笑，却也舍不得责怪她。

    关铭健无奈地笑，“还有呢？还**了什么坏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件新衬衫……阿姨说是烫坏的，其实是我弄翻了颜料。**洗店说洗不掉，我就求她**我圆了个谎。”她说得小声，像怕被风听了去。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他笑着，**尖轻捏了捏她的鼻尖，眼底漾着一片柔光。

    她怔了一瞬，像是踌躇，又像是在心里挣扎了许久。良久，她低低地开口：“……还有，我其实不讨厌你。”

    像是一枚薄荷糖，轻轻落进他心口，又猛地化开，让他骤然屏息，眼神牢牢锁住她的脸。那张他****夜夜念着的脸，此刻安静地倚在他怀里，眸**是一片澄澈得近乎脆弱的诚意。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变得执拗，语气低沉笃定，像是一步一步试探，又像是猎手循循善诱的伪装，“你告诉我……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她没有立刻回答，睫毛轻轻颤了一下，抬头望进他幽深的眼里，嘴**轻蠕两下，轻轻地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餐厅**忽然有人**声叫喊，推搡和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，**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鄢琦也顺着那个方向望去，却不期听到对方在用粤语愤怒地咆哮：“佢自己谂住卷款走去****，怪得边个啊！？”

    关铭健**尖顿了顿，吻了吻鄢琦的手背，“不管他们，先把甜点吃了。”

    对方再次**怒着说道：“係我**嘅，咁又点？（是我**的，又怎样？）”

    他轻轻摸了摸鄢琦的长发，目光却越过她的头**，与角落里戴金**眼镜的“客人”短暂**汇。那人立即起身，不动声**地将闹事者带离。

    “想去**琴吗？”关铭健替她绑好长发，珍珠发绳拢住了乌黑柔顺的发尾，“下一首好像是《Truly  Madly  Deeply》，你可以去玩。”

    鄢琦眼睛亮了起来，这是她**近****的曲子。但随即又抿住**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出去抽根烟，接个电话，”他捏了捏鄢琦小小的耳垂，对她微微笑着：“但在你的曲子开始之前，我一定回来。”

    鄢琦看着他的背**消失在鎏金旋转门后，轻咬了一口夹着树莓酱的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