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和**启示录

她的声音甜腻得发齁，仿佛浸透了**糖，却又带着赤****的**望和炫耀，清晰地透过话筒传来。

    “姐姐的**股翘吗？是不是比那些青**的小丫头有味道多了？……呵呵呵，小维民，你听到了吗？你听听姐姐现在有多快活……嗯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甚至故意对着话筒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****，仿佛在进行一场针对我的、残酷的听觉**迟。

    “他说……他说我是他见过****感、****人的女人……他等不及要……要和我入**房了呢……今晚，姐姐我啊，就要**他的新娘……咯咯咯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电话那头****（不，她已经不配这个称呼了）用如此不堪的言语和行径作践自己，巨大的痛苦、羞耻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几乎将我**噬。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，她穿着那身放**的**女服饰，在一个陌生男孩的抚摸下扭动着她那依旧丰满诱人、却已彻底堕落的身躯，脸上带着癫狂而满**的笑容。

    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痛得我几乎无法呼**。我用尽**后一**力气，声音嘶哑、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，对着话筒低吼道：

    “**……别闹了……算我求你了……跟我回家……好不好？过去的所有事，你**的所有事，我都不追究了……我们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声“**”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，让电话那头令人作呕的调笑声和喘息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陷入了一段长达十几秒的**寂。只能听到电**微弱的“滋滋”声，以及我自己粗重而痛苦的呼**。

    然后，江曼殊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但之前的放浪和甜腻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，甚至带着一**……仿佛看透一切的、冰冷的无奈和疲惫：

    “维民……”

    她叫了我的名字，语气陌生而疏离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没有****了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、冰冷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老婆……法律上的。哦，不对……”

    她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、带着自嘲意味的冷笑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连老婆也不是了。从现在起，我只是你的……前妻。”

    “前妻”两个字，她说得格外清晰，**钉截铁，如同**终宣判，彻底**断了我们之间**后那层畸形而脆弱的纽带。

    我听着她冰冷决绝的“前妻”二字，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。愤怒和**责显然已经无用，我**压下所有的**绪，转而采用了一种以退为进、近乎示弱的策略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被遗弃般的脆弱感问道：

    “曼殊……所以，你是真的……不要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我刻意停顿，让那份痛苦在空气**弥漫，然后继续用充满追忆的语气，试图唤醒她**心深**可能残存的****：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……已经忘了？忘了我们是怎么一起，像逃难一样，拼了命地从那个吃人的蓼花坪村跑出来的？忘了何家兄**那**畜生追在我们后面，我们躲在山**里，你吓得浑身发抖，却还****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，在上海那间**雨的破阁楼里，我们**在一张窄床上，你白天去……去那种地方，晚上回来，还能笑着把藏起来的几块排骨都夹到我碗里，说自己吃过了……你是不是忘了我拿到第一笔奖**金，跑去百货公司，笨手笨脚地给你挑的那支口红……你当时哭了，说颜**太**，像……像那些女人用的，可你后来还是****涂了，只给我一个人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们****去领证那天，你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**子，却笑得比新娘子还好看……我们搬来临江这三年多，自从成了合法夫妻，不是比以前更**密了吗？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！！！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，江曼殊猛地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，打断了我试图用****编织的罗网。但我的话语，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，已经**行撬开了她紧锁的记忆闸门。

    我描述的那些画面，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**翻涌、闪现——

    蓼花坪的逃**： 泥泞的山路，身后何家兄**凶狠的叫骂声，少年苏维民紧紧抓着她的手，**甲掐进了她的**里，黑暗**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和恐惧的心跳。她记得自己当时想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抓回去，而是绝不能让维民被何家那些畜生打**。

    上海的阁楼里，****发霉的空气，昏**的灯泡，她拖着疲惫不堪、带着不同男人气味的身子回到那个所谓的“家”，看着伏在破桌子上刻苦读书的少年维民，心里是锥心的疼和自惭形**。她把客人赏的、自己舍不得吃的红烧**藏在饭底下，全都拨给他，骗他自己吃过了，然后在他看不见的角落，啃着冰冷的馒头。

    还有那支口红，少年的我献宝似的掏出那个简陋的纸盒，里面是一支在当时看来过于鲜**的红**口红。我笨拙地说：

    “**，她们都说这个颜**好看……我给你买的。”

   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