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金瓶梅(71-74)"
些族人平时很少来往,只有在吊丧时才会聚在一起。人一多就会起哄,一起哄就会**作非为。有的还与西门庆有过节,想着趁机发泄一把。
所谓“法不责众”,即使有什么后果,官府拿他们也没**法。至于宋仁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打算****样子,不然弄不到那一百两。殊不知一旦闹了起来,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了。
西门庆正在书房喝闷酒,突然听到外面吵吵的,连忙问怎么回事。来兴只好进去报告:“爹,宋家人撵过来了。”西门庆非常惊讶:“什么?他们敢来闹事?”
来兴连忙辩**:“本来挺顺利的。后来不知从哪儿冒个女人,非说蕙莲被****了。”西门庆桌子一拍:“你赶紧骑**从后门出去,让李知县派点衙役过来。要是人手不够,再从守备府借二十个。”
宋家**戚已经开始轰门了,有的还往屋**上爬。众小厮一个接一个进来报告,问他怎么**。西门庆也怕出事,让女眷到上房躲着。自己领着小厮和家人,举着****向大门赶去。
西门庆还不算蠢,把**全都放了出来。这些**有半人多**,一个个声如巨豹,看着就很吓人。本来宋家**戚已经上了房,看到这些大**窜来窜去的,没有一个敢跳下来。
西门庆也没有命令开打,只是让小厮用木杠**住大门。这种事不能闹大了,闹大了对自己没有好**。宋家**戚也是虚张声势,只是在外面吵吵骂骂,这样就算完成了任务。
就这样僵持一个多时辰,来兴才领着十几个衙役赶了过来。众人一看是四散而逃,只剩下宋仁一个还在拍门。众衙役当即把他拖翻在地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**打。等到西门庆开门出来,宋仁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西门庆大声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到我门上闹事?”宋仁大张着嘴拼命喘气,那架势好像不行了。来兴连忙上前说明:“爹,他就是蕙莲的父**。”
西门庆只好放缓语气:“我不是给你烧埋费了?为什么还要上门**闹?”宋仁终于缓了过来:“小的只想讨个说法。”西门庆厉声喝道:“要讨说法就去县衙,到我门上闹什么。”
宋仁也觉得理屈:“小的会去告的,我不能让我姑娘白**。”西门庆冷笑一声:“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,只是不要**来。”众衙役看到事态平息了,便把宋仁扔到了一边。
西门庆连忙招呼众衙役,说酒菜早就预备好了。众衙役嘻嘻哈哈进了门,只留下宋仁在地上****。这声音连**都嫌烦,冲上去又扑又咬。要不是小厮拉得紧,早就把他撕成碎片了。
事后宋仁非常后悔,感觉上当受骗了。肖金凤果然不肯兑现,非让他去县衙告上一状。宋仁只好点明了:“你哪是为我姑娘报仇啊,分明是为尚举人出气嘛。”
肖金凤脸一红:“你**说什么呀,这与他有啥关系。”宋仁眼睛一闭:“我肯定好不了了。要是你有点良心,就让他赏我一口棺材。”肖金凤手一甩:“你放心,我让他赏你一口上好的松木棺材。”
本来这事就算了了,没想到尚举人再次失言了。虽说棺材是给了一口,但是柳树的。宋家**戚一看不**了,抬着**体就要上门。当时天已经黑了,众人燃起数十个火把。
西门庆不知道啊,以为要往他家抬。他连忙叫家人关门落栓,又叫人去县衙搬取救兵。女眷们更是惊恐万状,包括潘金莲也有点害怕。万一把西门大宅烧了,那她就是自作自受了。
宋家**戚并不是冲他来的,到了棺材铺就停了下来。一个个大喊大叫的,**不清在争什么。尚家伙计没有去关门,一个个垂手弓腰候在边上。棺材的品类很齐,松木的杉木的全有。
别看这些泥**子穷得要命,但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。进门就挑了一口松木棺材,然后把**体往里一填。这下尚举人没法再躲了,只好把那口松木棺材舍了,又赏了几两烧埋费。
事后尚举人肠子都悔青了,本来想“借刀**人”的,结果却成了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。这件事恐怕瞒不了西门庆,**后肯定会打击报复。与其在这里受窝囊气,还不如离得远点。
张家老宅早就修好了,他之所以**着不走,就是不甘心认输。现在已经无法再较**下了,他真的不是西门庆对手。只是西门庆会放过他吗?万一再找**烦怎么**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