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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凡月**仙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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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凡月**仙途(52)"


        “对了,这野种叫什么名字?”

        张管事猛地一愣,他光顾着害怕了,哪里问过仙子的名讳。他脑子飞速转动,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穿着粗布衣、脸上带着巴掌印,却依然难掩那份清冷气质的“丫头”,**口而出地编了一个名字:

        “她……她叫张雅妮。”

        柴房之**,一盏豆大的油灯在破旧的木桌上**曳,昏**的光线将四壁的****拉扯得如同鬼魅。空气里弥漫着**柴、尘土和一**若有若无的霉味。

        张管事就跪在这冰冷****的泥地上,整个身体伏低,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冷汗浸**了他的后背,混着灰尘,顺着他脸颊深刻的皱纹滑落,在地上洇开一小片**痕。他怕得浑身发抖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等着那决定他全家生**的审判降临。

        而陈凡月,则安然地坐在那张由几块木板搭成的简陋床铺上。她低着头,神**专注,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这个年过半百的凡人。她娇**的脸颊上,那个在白天显得触目惊心的五**红印,此刻早已消失得无**无踪,肌肤光洁如初,没有留下**毫痕迹。对她这般修为的修士而言,这点凡人造成的皮外伤,一个灵气周天便能轻易抚平。

        她的心神,正完全沉浸在白天于市井**收集到的**报里。五星岛,已经进入了全岛戒严的状态。所有进出五星岛的凡人和修士,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并登记在册,这大大增加了她****的风险。更让她感到棘手的是,目前岛上竟然有两名元婴期修士坐镇。除了那位众人皆知的星**六长老,还有一名身份诡秘的元婴修士,据说并非星**之人,其来历和目的都成谜。

        陈凡月思考了许久,眼下想从防备如此森严的五星岛,直接前往戒备只会更甚的三星岛,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。她能混进五星岛,已经是天大的造化,全靠了四海商行这艘船和张管事这个“身份”。如果她贸然行动,一旦被那两位元婴老怪的神识扫过,她这来路不明的结丹期修为,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,根本无所遁形。

        思虑良久,她**终决定,暂时在此地蛰伏下来,以“张雅妮”这个身份作掩护,静观其变,再图后计。

        这时,她才缓缓抬起头,清冷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跪着的张管事身上。看着这个凡人老者恐惧到极致的模样,她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笑。一个在商行里也算有些地位的管事,回到家却要受悍妻的气,如今更要跪在自己这个“野种”面前生**由天。

    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

        她淡淡地开口,声音清冷平淡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与白天那个怯懦的“张雅妮”判若两人。

        张管事浑身一颤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看到陈凡月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心**更是敬畏**加。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,却依旧弓着身子,头垂得更低了。

        陈凡月当然不是真的有意要惩**他。但她同样明白,一味的仁慈只会换来轻视。必要的威严是不可或缺的,否则,如何能保证这个凡人不会在恐惧或利益的驱使下,出卖自己的身份?

        “仙子饶命!仙子饶命啊!”张管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诚惶诚恐地连连作揖,“是小老儿治家不严,让那……那泼**冲撞了仙子,小老儿罪该万**!求仙子看在小老儿助您登岛的份上,饶了我们一家老小吧!”

        “行了。”陈凡月挥了挥手,打断了他的告饶,“今天的事,我不追究。接下来,我会在你府上暂住一些时**,管好你和你家人的嘴。我的身份,你应该知道该怎么**。”

        “是!是!小老儿明白!小老儿一定烂在肚子里,绝不敢泄**半个字!”张管事如蒙大赦,点头如捣蒜。

    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陈凡月下了逐客令。

        张管事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柴房,直到关上门,才发现自己的一身里衣都已被冷汗**透。

        柴房**,陈凡月听着他仓皇离去的脚步声,想到这个老管事回到他那悍妻身边,恐怕还少不了一顿数落和责骂,她那一直清冷的嘴角,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。

        也算是可怜,这个两头受气的软耳朵了。

        第二**清晨,天**才蒙蒙亮,东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,整个张府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**。

        柴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陈凡月已经换上了一身更方便**活的短打衣裤,利落地走了出来。清晨的空气带着一**凉意,她深深**了一口气,只觉得神清气爽。

        她走到院子角落的柴堆旁,拿起那把沉重的板斧。这种粗重的体力活,对于曾经身为凡人的她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难题。更何况,她如今修炼的《百炼筑基体》,本就是一门淬炼**身的体修功法,她的筋骨力量早已远超常人。

        “咔嚓!”

        手起斧落,一块粗壮的木桩应声而裂,被整齐地劈成两半。那沉重的板斧在她手**,仿佛轻若无物。她挥动着手臂,一斧接着一斧,动作**脆利落,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。这种纯粹的体力劳动,竟让她觉得比盘膝打坐、运转周天还要来得轻松惬意,甚至隐隐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