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好月园

   肖石冷静了一下，道：“你长期对十月集团有证不举，有罪不究，突然对十月集团采取行动，**汉生却深更半夜赶到了，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萧远山表**木然。“如果不是你们去**东西，行动就不会提前，他可以逃走。”

    肖石痛苦叹息，真是宿命。“你怎么和**汉生勾结上的？”

    萧远山闭了闭眼睛，又睁开道：“他和张玉周的勾结，你一定以为是张玉周当年刺伤了他，被他发现反过来威胁张玉周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？”肖石惊讶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萧远山苦笑道，“是我刺伤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肖石呼地转过身。

    萧远山痛苦地道：“当年我把消息泄**给张玉周，他只有一个晚上时间，一定会采取行动。可市委有哨兵，我担心他失败，于是……先行刺伤了**汉生。后来**汉生认出了我，跑来威胁我，是我把张玉周抬出来给他，我们才形成了这样地三角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可真行！”肖石伸着手**，浑身颤抖。简直说不出话了。

    萧远山似**彻了人世，又似**木了神经。“还有要问的吗？”

    肖石**忍住怒火：“那份文件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在于晓晴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肖石不是意外，而是震惊了。

    萧远山自嘲一笑，道：“我也是猜的。但应该不会错。那份文件我没有拿走，只是拍了照。顾诚森下放时，身体很差，一户农家照顾了他，后来那家人受到牵连，都被造反派害**了，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儿。顾诚森恢复职务后，把她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出事那天夜里，于晓睛应该也在。顾诚森应该是把文件**给了她，她藏了起来，躲过一劫。只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，于晓晴没有**出那份文件。两年后，于晓晴正好达到结婚年龄，又威胁着张玉周和她结婚了，这也是他跟你**离婚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肖石长叹一声，咧嘴笑了，比哭难看。他真弄不明白了。这他**都是一些什么人？为了荣华富贵，就能嫁给仇人！同床**枕二十几年，还生儿育女！

    “该说地都说了，你要把我怎么样？”萧远山目视着面前的****。肖石沉默了一下，不答反问：“常妹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萧远山翻了翻眼皮：“如果我说她不在了，你信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信。”肖石转身面对他，平静地道，“月如已经怀**，我活得挺好，你又一把年**了。相信你不会只为自己考虑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我地儿子，能看透我。”萧远山口**喃喃，随即苦笑，“其实我挺喜欢常妹这姑娘，实在！我不想你们在一起，**要是看她娇生惯养。怕你吃苦。”

    肖石没说话，心**一阵难受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丫头也真冒失！”萧远山苦笑**头。“昨天我和老秦**接，收拾东西要走人。她到**里送材料，顺便给我送行，我到里面接个电话工夫，她就**我收拾起东西来了，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肖石转头望去。

    “送你去孤儿院那天，我和你**带着你照了张像，结果被她发现了。”萧远山看了他一眼，哭笑不得地道，“哪怕是她装装样子也行，那表**夸张地，我是真为难啊！”

    装样子、不动声**，如果这些都会了，她还能是小女人吗？肖石暗叹了一声，道：“不说了。你不是要带周**任回福建修自行车吗，现在案子已经破了，你辞职走吧！”

    萧远山双眼一亮，猛地站起身，往前走了两步，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什么。他绝难想到肖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。他当然想不到，**人，是件很累地事，何况是生父？

    肖石没理他，回到车上取出箱子丢给他。萧远山打开看了一眼，吃惊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肖石冷冷道：“护照是托张唐**的，不会有问题。现在秦队仍在查你，如果他查出来了，你又运气够好，就……出去吧。我们父子一场，这是我为你**的**后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萧远山一听，泪**顿时布了满脸。肖石抑制住**心地**绪，手一伸道：“拿来？”

    萧远山忙不迭地点头，摘下一串钥匙走上前：“她……她在老房子的地下室！”肖石一把扯过，钻进萧远山地车，一溜烟开走。

    萧远山紧趋了两步，站在路边老泪纵横，风吹着他稀疏的头发；肖石坚定地开着车，没有回头，不知不觉间，泪**满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地下室的门有些锈，肖石用力地一撞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“唰──！”肖石还没来得及适应里外的光线变化，一股液体泼到他脸上。他伸出**头**了**，要命的就是这一**。凉凉的，有些**，味道不是很差劲，但他仍然**出了正确的判断：这是**！

    “肖石，怎么是你？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……我不知道是你？”小女人一手拎着夜壶，一手捂着张大地嘴巴。

    肖石掏出手绢，慢慢擦着脸上的液体，叹道：“你以为是谁？除了我还有谁？还能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小女人本来一脸歉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