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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倾城旧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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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倾城旧梦(21-25)"
       「你昨夜说,从今以后,只想与我夜夜如此。」她忽然开口,声音低得近乎呢喃。

        他「嗯」了一声,额角抵着她,眼神沉静如**。

        她又问:「若有一**,**意淡了呢?」

        他目光微凝,随即答道:「那便是我负你。可我不会。」

        她静了片刻,似是轻轻吐出一口气,**尖终于从**被上松开,转而覆上他的手。

        他垂眼望她,见她睫羽轻颤,神**既非欢喜,也不全是哀伤,只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迟疑。象是在怀疑这份甜意是否真实,又像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。

        「怀瑾……你娶我,到底是为了什么?」

        这话问得轻,却重若千钧。

        他沉默片刻,然后捧起她的脸,将额轻轻抵在她眉心,低声道:「昭宁,娶你,是我求了半生的念。」

        「可你一开始,并不让我知**。你安排、你隐瞒……」她垂下眼,睫毛投下一层薄**,「这样的念,我不知该信几分。」

        他苦笑,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自嘲:「我怕一旦让你知道,你会走。当年你不过递我一盅莲羹,却让我活了下来。那时我便发誓,若还能见你,我必护你一生安稳。」

        她怔住,那一盅莲羹,她早已不记得细节,只记得那时院**桂花初开,一个小男孩蹲在佛寺门口,浑身**透,眼神像无依的**。

        「你当真……记得那么久?」

        他看着她,眼神沉静而炽热:「我记了十二年。」

        灯**斜落,他们之间静默了一下。然后,她轻声道:「若我当年没有那盅羹,你如今……是否就不会娶我?」

        他**头,语气**钉截铁:「那是命,不是偶然。」

        她轻轻一笑,带着些许**意:「可是我们这段**……却起于算计。」

        「是我的错。」他坦承,声音里有难得的脆弱,「可我愿一生偿还。你可允我?」

        她望着他,眼底浮起一层雾气。良久,她缓缓点头。

        他凑近,在她额上印下一吻,那吻极轻,却像落在她心尖。

        就在此时,窗外忽传来细微响动,象是什么轻轻一拨,惊落了桂枝上的**珠,随即,又是一声极轻的脚步声,自廊下闪过。

        两人同时神**一凛。

        他迅速起身,抽起外袍披上,朝窗前疾步而去,手**动作极轻。推窗望去,只见桂**婆娑,月**银白,映在玉阶上,清冷得象是沉夜**的一口井。

        「什么也没有?」她轻声问。

        「脚印没留,却有一**气韵搁在夜里,还**散开。」他冷冷地道,目光沉如冰。

        「你怀疑……罗家的人?」

        「不止罗家,沈昭璃那头也**必间着。」他的声音已不似方才**柔,而是带着压抑的怒意,「这院**……恐怕早已有旁人暗**潜伏,非是我们两人清静之地了。」

        她咬**,神**微变:「你说……她真的会害我?」

        他回身望着她,眼底泛着**翳的光:「若她有机会,必不手软。昭宁,你得**着不再念**。」

        她垂下眼,**尖蜷缩。沈昭璃,那个与她自小**枕而眠、却总低眉顺眼的妹妹,如今却可能是她**深的陷阱。

        他走回榻边,重新坐下,将她抱入怀里,低声道:「别怕,我会查。无论是谁,只要动你一分,我便叫他十倍奉还。」

        她抬眸望他,声音细微却清晰:「怀瑾……我并不怕,我只是怕你为了我,而**出太极端的事。」

        「这世间的极端,早在我看到你替父受**时,便已选好了方向。」他声音低哑,象是从**腔深****出来的沉痛,「若是护你也算极端,我宁愿**一个无道之人。」

        她闭上眼,将脸埋进他怀里。风过帘动,檐下**珠一滴滴落在玉阶石上,声声冷彻,象是什么即将来临的预兆。

        但帐**,两人相拥而眠。那一夜,无梦,无言,只有彼此的心跳与气息**错,在风雨**至前,撑起一方短暂的宁静。

        (二十三)惊梦回**

        拂晓**明,东窗尚挂一缕残月。东厢灯火**熄,帘**微动,昨夜余**仍**散去。

        沈昭宁醒来时,掌心下传来**热触感;傅怀瑾的手还搭在她腹上,沉稳而安心。她稍微一动,腰际仍有些****,昨夜余韵仍留在骨**之间。她偏头望他,他眉心微蹙,似乎睡得并不深,象是连梦**也在守着什么。

        她伸**轻抚他的眉心,那抹绉痕这才慢慢淡去。他睁眼,眼神微沉,见到她时神**渐柔,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:「怎么这么早?还累不累?」

        她**头,声音轻柔:「昨晚……外头的声音?」

        他神**一敛,语气沉了些「阿福查过了,廊下和桂**那边地上没留下脚印,但风向有些不对,应该不是自然吹的。这几天我已经把夜里巡守的人换过,也多安排了人手巡夜。」

        她点头,但心底的不安仍在打转:「你认为会是罗府?还是……其他人?」

        「罗仲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