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诞之家（第三卷）

彻底戒掉那害人倾家**产的赌瘾……那对于他们**子而言，就已经是天大的、**以改变命运的喜讯了……

    潘英看着老李那因为长期酗酒而显得有些浮肿狰狞的面孔，以及他说话时那**钉截铁、不似作伪的狠厉模样，心里头那点残存的疑虑，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了。

    她无法再控制自己**心翻涌的**绪，一股混合着希望与多年压抑的**楚，猛地冲上了她的鼻尖。

    泰迪站在一旁，脸上收起了之前的**戾与不忿，换上了一副异常严肃的神**。他盯着老李，声音低沉地询问道：

    “我要是真的……上了罗隐他娘……到时候，怎么证明？难不成……还得让你**眼瞅见才作数？”

    老李眼睛滴溜溜地一转，横着脖子，**出一副“这还不简单”的表**，瓮声瓮气地说道：

    “这有啥难的？林夕月那娘们身上，有一股特别的味儿，跟别的婆娘都不一样。你要是真把她给**了，你身上肯定也得沾上那股子**香味儿，这玩意儿，**不了**！”

    潘英听到这里，连忙将老李拉到一旁，避开泰迪的视线，脸上**出一种前所**有的认真表**，压低声音对他保证道：

    “他爹……你该**啥就**啥去……我跟这孩子好好说道说道，保管让他不再坏事，而且……嘴也给他把严实喽，绝对不往外吐**半个字！你看……咋样？”

    老李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权衡的光芒。**终，他还是点了点头，带着**告的意味说道：

    “行！这小王八羔子，就**给你了！到时候他要是再敢来坏老子的好事……哼！老子就拿你是问！”

    潘英的语气变得异常**和，甚至带着一**哄劝，轻轻拍着他的胳膊：“放心吧，放心吧……记得……早点回来。”她破天荒地，从自己那洗得发白的衣兜里，摸索出几张皱皱巴巴、带着体**的纸币，塞到了老李手里。

    老李明显一愣，眨巴了好几下眼睛，简直不敢相信，这个平**里被他榨取得一**二净的婆娘，居然会**动掏出钱来。

    他接过那几张纸币，甚至都没仔细去数**体是多少数额，仿佛生怕她反悔似的，转身就推开仓库门，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刚走出去没几步，他却又猛地折返了回来！他一把将站在门口的潘英扯到了院子里，眼睛****地盯着她，那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近乎偏执的**惕和狠厉，压低了声音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和村长家那个小白脸怎么弄，老子都可以捏着鼻子忍了！但是……”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寒冰：“一旦让老子知道，你和泰迪**上了……老子就拿刀，砍**你们娘俩！听明白了吗？！”

    潘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**气的**告，吓得浑身一哆嗦，眼神**飞快地闪过一**真实的恐惧。她急忙**头，声音带着慌**回应道：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么想呢！我是他**娘！他是俺**儿子！要是……要是我俩真有那个念想……你想想，你经常喝得烂醉如泥，人事不省，又经常去赌钱，整夜不着家……我俩……我俩不早就……哪还用得着等到今天？！”

    老李闻言，如同被一盆冷**从头浇到脚，猛地打了个激灵，如梦方醒！他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，脸上**出了懊悔和尴尬的神**，急忙道歉：

    “哎呀……可不咋滴！我这臭嘴……整天净**咧咧……你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挥了挥手，仿佛要驱散这令人不快的话题，再也不敢多待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，火急火燎地消失在了院门外。

    潘英站在原地，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**，直到那身**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，她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转身返回了仓库。

    对着里面依旧面****沉的泰迪，她轻声说道：“回屋吧，你爹走了。”

    **子俩一前一后，沉默地返回了那间还残留着暧昧与冲突气息的卧室。

    潘英有些疲惫地坐在了炕沿上，看着泰迪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自己面前，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声音带着劝慰说道：

    “你爹他……也是没法子……你别怪他……豆**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，比你还小一岁呢，外人不会知道，也不会怀疑到这上头的……”

    一股尚**完全散去的、混合着体液的腥臊气味，再次钻入了二人的鼻孔。

    潘英下意识地回头，目光落在了炕**上那一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、已经有些**涸的白****液上，她的表**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，连忙扯过一旁的旧床单，****地盖了上去。

    泰迪的脸**也随之难看了一些。他幽幽地、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**绪，开口问道：

    “那……您喜欢罗隐吗？万一……万一您真的怀了他的种……您让我今后……该如何称呼他？他岂不是成了我的……小爹？您到时候……让我咋**？”

    潘英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，她没有直接回答儿子这个尖锐的问题，而是反问道：

    “小迪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