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思琪的初恋乐园（12）"
溢着那种毫无**霾的笑容。
陈**妹看着他们。
突然觉得很冷。
明明是这么热的夏天，明明周围是这么热火朝天的灶**，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。
“你的蚵仔煎好了！”
老板娘把盘子“哐”地一声放在她面前。
热气腾腾。
陈**妹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放进嘴里。
很烫。
烫得**头发**。
可是她没有吐出来，而是囫囵**了下去。
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进了盘子里。
她想起了刚才在**南的那个公**站。
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女孩。
那个曾经叫她“**妹姐”的女孩。
那个眼神。
那个想要靠近却被拉住的动作。
还有那个同伴嘴里吐出来的“烂人”。
原来，在她们眼里，自己已经烂透了吗？
原来，那个给她们买糖吃的大姐姐，早就**在了那个充满了烟味和**液味的房间里。
现在的她，只是一**行**走**。
一**被人嫌弃、被人唾弃、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行**走**。
“好吃吗？”
一个油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陈**妹抬起头。
是一个光着膀子、纹着花臂的男人，正端着啤酒杯，**眯眯地看着她。
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那有些走光的领口**扫**。
“妹子，一个人啊？要不要哥哥陪你喝一杯？”
男人把满是油污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那个位置，正是阿伟经常掐的地方。
陈**妹没有躲。
她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个男人。
看着他满嘴的**牙，看着他浑浊的眼睛。
这就是她的世界。
这就是她以后要面对的生活。
没有文**，没有诗歌，没有李老师那样儒雅的人。
只有阿伟，只有这个纹身男，只有无尽的**力、羞**和肮脏的**易。
“好啊。”
陈**妹听见自己说。
她夹起一块蚵仔煎，送到了男人的嘴边。
脸上浮现出一个媚俗的、**练的、却又无比凄凉的笑容。
“哥哥请客吗？”
既然已经烂了。
那就烂得更彻底一点吧。
烂在泥里，烂在尘埃里，烂在这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