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(46)"
少数冥顽不灵、民愤极大者,余者皆留用考核,凡符合新朝法度、有才**的,甚至得以擢升。迅速而务实的战后安抚政策,使得江南的秩序与经济恢复得比预期更快。
尘埃落定,天下砥定。长江以南,尽悬“韩”字王旗。
然而,至尊之位,并非仅仅靠刀兵可取。朝歌,那座象征着天下正统的古老都城,在虞景炎败**、其扶立的“笑皇帝”被****所**后,已成了一座权力真空的符号。反倒是那个一直被软禁在深**、靠名贵汤**吊着一口气的昏聩老皇帝,成了名**上唯一活着的“虞氏”**脉。当然,这早已不重要。天下人看的,是刀剑,是兵**,是实实在在的统治。
我决定,先率**力北归朝歌。既要彻底肃清北方可能残存的隐患,也要在天下**心,完成那**后一步的仪式。
大**拔营北返,旌旗招展,车**辚辚。得胜之师,士气**昂,一路行去,百姓箪食壶浆,官员迎拜于道。我却无太多欣喜,只有一种沉重的、使命即将达成的平静,以及心底深**,那始终**能完全抚平的、属于舒城别院的隐痛。
就在大**行至淮河渡口,即将进入**原腹地时,一骑快**自后方烟尘**疾驰而来,送来了姬宜白通过秘密渠道转呈的急报。
我于****战车**展开密函,目光扫过上面简练却惊心的字句,瞳孔微微收缩。
密报称:舒城别院看守严密,然三**前夜间,看守将领玄素、青鸾、赤玄同时被不明**物所**(疑为极**明的**香或混入饮食),昏睡不醒。待次**清晨醒来,发现软禁于**院的**姽,以及本应关押在舒城**牢**的刘骁,均已不知所踪。现场无激烈打斗痕迹,但发现一段被利刃割断的、掺杂了乌金**的特制牛筋绳索(原用于束缚刘骁),以及**姽留在妆**上的一支赤金凤簪。别院外围**戒**发现大规模异动,似有**手接应,且极其**悉**部布防与换岗规律。目前正在全力追查,但线索渺茫。
跑了。
一起跑了。
我捏着那薄薄的纸页,**尖有些发凉,却奇异地没有感到太多的愤怒或震惊。仿佛这个结果,早在我**心深**某个角落预演过。以她的武功和**子,以刘骁的狡诈和求生**,以那别院**或许还残存的、愿意为她铤而走险的旧部心思……这一天,似乎迟早会来。
我将密报缓缓折起,递给身旁侍立的**卫,示意他收好。然后,我掀开车帘,望向窗外滔滔东去的淮河**,冬**的**面泛着青灰**的冷光。
“王爷……” 侍立车旁的关平显然也知晓了消息,面带忧**与怒意,**言又止。
我摆了摆手,目光依旧落在**逝的河**上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**波澜,甚至带着些许看透世**的疲惫与释然: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。”
“随他们去吧。”
关平一愣,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。
我收回目光,靠在车壁上,闭上眼睛,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、佩戴太久的枷锁,轻轻补了一句,像是说给他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:
“眼不见,心不烦。”
车外,是北归大**的**蹄与车**声,是即将到来的、至**无上的权柄与责任。
车**,是一片终于不再被那扭曲身**所占据的、空落落的寂静。
她选择了她的路,用这种决绝的方式,**断了**后那根名为“软禁”的脆弱**线,也彻底走出了我韩月的世界。带着她的面首,消失在这茫茫人海,或许江湖,或许山野。
也好。
从此,她是生是**,是荣是**,皆与我无关。
我不再是她的儿子,她的丈夫。
我只是这即将诞生的新朝,唯一的、孤独的……**人。
淮河的风吹动车帘,带来远方泥土的气息。大**继续向北,向着朝歌,向着那无人之巅,坚定不移地行去。而一段充满**恨、背叛与不堪的往事,如同车后扬起的尘土,终将渐渐消散在历史的烟尘之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