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****语文老师

把手机放在枕边，关了灯。

    黑暗**，雨声更清晰了。

    我想象她现在在**什么——也许在备课，也许在看书，也许只是坐在窗前听雨。

    三十岁，独居，有不愿提及的往事，会在笔记本里写“悬崖边”。

    我们都是站在悬崖边的人。不同的是，她是**动走过去的，而我是被推过去的。

    周一下午，我去还伞。

    **公室门关着，我敲了敲，没人应。正犹豫要不要明天再来，隔壁班的英语老师走出来：“找杨老师？她请**了，发烧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一紧：“严重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早上打电话来说的。”英语老师打量我一眼，“你是她课代表？有事我转告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谢谢老师。”

    回**室的路上，我有些心神不宁。路轩凑过来：“赵哥，听说杨老师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听说的。”

    路轩没再问，但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。下午的课我几乎没听进去，脑海里全是她咳嗽的样子，还有那杯冒着热气的冲剂。

    放**后，我鬼使神差地去了**师宿舍楼。我知道她住哪一栋——上次**作业时，听见她和另一个老师的对话。

    站在楼下，我抬头看着三楼那扇窗。窗帘拉着，看不见里面。雨已经停了，但天空还是**沉沉的。

    去便利店买了退烧**和**果，结账时老板娘随口问：“同**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**煳应道。

    走到楼下又犹豫了。**生来看老师，会不会太奇怪？尤其她还是女老师。

    正纠结时，楼门开了，一个**悉的身**走出来——是杨雯雯。她穿着居家服，外面套了件开衫，脸**苍白，手里拎着个垃圾袋。

    看见我，她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我手**无措地站着。

    “赵晨？”她皱眉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您病了，我……”我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，“买了点**和**果。”

    杨雯雯没接。她看着我，眼神很复杂。时间仿佛凝固了，楼道里的感应灯熄了，我们又陷入昏暗。

    “上来吧。”她**终说，声音很轻，“站这儿说话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我跟着她上楼。三楼，302。她打开门，侧身让我进去。

    房间不大，但很整洁。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，书架上塞满了书，沙发上摊着条毯子。空气里有淡淡的**味和她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她**了**沙发，自己把垃圾袋放在门口，“烧已经退了，就是还有点咳嗽。”

    我拘谨地坐下，把袋子放在茶几上：“老师，您吃**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她倒了杯**，在我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，“你父**知道你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**知道我来给老师送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送东西可以，但不该一个人来女老师家。”她说得很平静，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。

    我低下头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算了。”她叹了口气，“下不为例。”

    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几，距离不过两米，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。墙那边是老师，墙这边是**生。墙不能倒，这是规矩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那本笔记我看完了。”我想打破沉默，“有几个地方不太懂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？”

    我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，翻到标记的那几页。她接过，戴上眼镜——是那副金**边的，在家里戴的款式，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。

    我们讨论起哲**问题。她讲得很投入，偶尔用手比划，咳嗽时会停下来喝口**。我渐渐忘了紧张，专注于那些抽象的概念和逻辑。

    讲到“量变与质变”时，她举例：“就像**加热，一度一度上升，看起来还是**。但到了一百度，就变成蒸汽。有时候变化是渐进的，但临界点到来时，一切都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“感**也是这样吗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她手**一顿，抬头看我。眼镜后的眼睛很清澈，能看见我自己小小的倒**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这么说。”她合上笔记本，“时间不早了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意识到自己又越界了。站起来时有些匆忙，膝盖撞到茶几角，疼得我倒**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“没事吧？”她也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我揉着膝盖。

    她走过来，蹲下身看了看：“都青了。我家有**油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“坐下。”她的语气不容反驳。

    我坐回沙发，看她从电视柜下拿出个小**箱，取出瓶**油。她倒了些在掌心，搓热，然后轻轻按在我膝盖上。

    **热的手掌贴着皮肤，**油辛辣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她的手**很有力，揉搓的力度适**。

    我低头看着她头**的发旋，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看着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的**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