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****语文老师（11-12）"
第11章 盛夏启幕
拆绷带后的第三天，早晨七点整，手机震动。
我几乎是瞬间醒来——这半个月养成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。摸过手机，屏幕上是她的消息：“醒了吗？伤口还疼不疼？”
“不疼了。”我打字，“您呢？昨晚又批卷子到很晚？”
对话框显示“正在输入…”，停了几秒，才跳出来一行字：“十二点睡的。今天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我盯着那句话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**考结束后的这一周，每天早晨这样的对话已成习惯。
但今天不一样——这是我们**定的第一次正式“**会”，如果那能算**会的话。
“十点。”我回，“需要带什么吗？”
“带你自己就行。”
放下手机，我起身洗漱。
镜子里的少年比起一个月前瘦了些，脸颊线条更分明了，锁骨**的擦伤已经结痂**落，留下淡****的新**。
肋骨**的绷带昨天刚拆，只剩医用胶布固定。
****说恢复得不错，但动作还是要轻。
早餐时，****端来小米粥和煮****。“今天要去杨老师那儿？”
“嗯。”我剥着****，“**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****在我对面坐下，沉默了一会儿。“晨晨，**有句话想说。”
我抬头看她。
“杨老师是个好人。”****慢慢搅着粥，“但你得想清楚，这条路不好走。她才三十出头，事业刚有起**，你要是真为她好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打断她，“我不会**响她工作，也不会让别人知道。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****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“你爸当年追我的时候，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我愣住了。这是****第一次**动提起父**。
“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，说不**意我家里条件差，说哪怕全世界反对也要娶我。”****笑了笑，那笑容有点苦，“后来呢？后来他遇见了更年轻漂亮的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我说。
“你现在不会。”********头，“但十年后呢？二十年后呢？等杨老师四十岁、五十岁的时候，你正当年。到那时候，你还能说同样的话吗？”
我放下筷子，看着****的眼睛。“**，我不是我爸。”
****没说话，只是看着我，看了很久。然后她叹了口气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
“去吧。”她说，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
**点五十分，我站在杨雯雯家楼下。
手里拎着个纸袋——****装的一盒家里包的饺子，还有我从花店买的一小束茉**。
白**花苞，用浅绿**的纸包着，很素净。
结账时老板娘笑着说：“送女朋友？茉**好，香得久。”
我没**释，只是点点头。
深呼**三次，我才按响门铃。几乎是立刻，门就开了。
她站在门里，穿着米白**的家居服，头发松松挽在脑后，脸上有浅浅的笑意。“很准时。”
“怕您等。”我把纸袋递过去，“我**包的饺子，还有……花。”
她接过，低头闻了闻茉**，眼睛弯起来。“很香。谢谢。”
我跟着她进门。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书纸的味道。
客厅比上次来时整洁了些——沙发上堆着的作业本不见了，茶几上摆着一盘洗好的葡萄，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。
“坐。”她**了**沙发，“伤口真的不疼了？”
“真的。”我在沙发上坐下，“医生说恢复得很好。”
她在我旁边坐下，距离不远不近，刚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**香气。是茉**味的，和那束花一样。
“你今天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想**什么？”
“都行。”我说，“听您的。”
她笑了：“以前当**生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。”
“现在也不是**生了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“**考结束了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，在她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**。
我能看见她睫毛的颤动，看见她手**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“那……”她轻声说，“陪我去买菜吧。**午给你**饭。”
菜市场在小区后面，走路十分钟。
上午的人不算多，但空气里混杂着各种气味——鱼腥、**腥、蔬菜的泥土味，还有**食摊飘来的卤香。
她推着个小推车，我走在她身边。
“想吃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都行。”
“别老说都行。”她嗔怪地看我一眼，“你现在是伤员，得补补。”
**后我们买了排骨、冬瓜、一条鲈鱼，还有几样青菜。
她挑菜很仔细，捏捏番茄的软**，看看青菜的叶子，跟摊**讨价还价时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