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****语文老师

了各所**校的信息，页边还有她写的批注——“这个专业就业面窄”“这个城市太远”“这个**校宿舍条件差”。

    “记得真仔细。”她笑了。

    “您**的。”我说，“**笔记要全面，分析要客观。”

    “那**观因素呢？”她问，“比如……想离某人近一点，这个因素占多少比重？”

    我看着她，很认真地说：“百分之三十。”

    “才百分之三十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点头，“百分之三十是感**因素，百分之七十是理**分析。感**让我想留在您身边，理**告诉我江大确实是**优选择。两者不冲突。”

    她愣住了，然后笑了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“赵晨，你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被您**的。”我也笑，“天天给我讲辩证法，讲**要矛盾和次要矛盾，讲对立统一。我现在选个志愿都得先分析矛盾的**次。”

    她笑得更厉害了，肩膀轻轻颤抖。我看着她笑的样子，心里像被阳光填满了——暖暖的，亮亮的，没有一******。

    笑够了，她擦了擦眼角。“那你说说，现在的**要矛盾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。“**要矛盾是，我想和您在一起的愿望，与我们需要等待的现实之间的矛盾。”

    “次要矛盾呢？”

    “次要矛盾很多。”我掰着手**数，“我**的担忧，社会的眼光，我**来的发展，您的工作……但这些都可以慢慢**决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**决？”

    “用时间。”我说，“等我大**毕业，等我有了工作，等我们向所有人证明，这段感**是认真的，是长久的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我，眼神很柔软。“要等四年呢。”

    “四年很快。”我握紧她的手，“****三年不也一晃就过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。”她**头，“****你在我眼皮底下，我能看着你。大**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**我每周都回来。”我打断她，“每天给您打电话，发消息。寒暑**天天陪您。四年，很快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说话，只是看着我们**握的手。过了很久，才轻声说：“我怕耽误你。”

    “您从来不是耽误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您是我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窗外传来午饭的钟声。阅览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，我们收拾东西离开。走出图书馆时，阳光正烈，照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“去江边走走？”她提议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我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。

    周末的江边很热闹，有散步的老人，玩闹的孩子，还有像我们一样并肩走着的年轻**侣。

    走过一对牵手的**侣时，我感觉到她的手轻轻挣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松开手，她愣了一下，抬眼看我。

    “等我能光明正大地牵您的时候。”我轻声说，“现在，先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眼眶又红了，但笑了，笑得特别甜。“好。”

    我们并肩走着，手臂偶尔会碰在一起。隔着薄薄的衣料，能感觉到彼此的体**。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，比牵手更让人心跳加速。

    走到那家**悉的咖啡馆时，她停下脚步。“饿了吗？吃点东西？”

    还是靠窗的老位置。

    她点了一份意面，我要了咖喱饭。

    等餐的时候，我们谁也没说话，只是静静看着窗外——江面上有游船驶过，船尾拖出长长的白**浪花。

    “赵晨。”她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去了外地的好大**，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我会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她。“那您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儿。”她说，“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回来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等你。”她笑了，笑容里有苦**，也有坚定，“等到你找到更适合你的人，等到你不再需要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有那一天的。”我说，“雯雯，您听好了——我赵晨这辈子，就认定您了。去外地也好，留在本地也好，发达也好，平凡也好，**后都要回到您身边。这是承诺，不是冲动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我，眼泪终于掉下来，滴在桌布上，洇开一小片深**的痕迹。

    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，看见她在哭，愣了一下。我接过餐盘，轻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识趣地离开了。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。“别哭了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她擦掉眼泪，拿起叉子，却半天没动。

    “雯雯。”我叫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抬头。

    “相信我。”我说，“就像我相信您一样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，终于开始吃东西。但吃得很慢，一口一口，像在完成某种仪式。

    吃完饭，我们沿着江边继续走。

    下午的阳光柔和了些，江风带着**汽吹过来，很舒服。

    走到那棵老槐树下——就是**考那天她等我的地方——我们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