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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苇山河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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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苇山河谣(13-16)"
    见历刃川肩上扛着的黑**巨剑连忙低下头找蚂蚁。

        历刃川也不说去哪儿,昂首阔步牵着岁荣出了城,城外又走了百十步,见一小径横生出来,一路连沿上山,小径左侧摆了个茶摊,茶摊口端着一个瞎子,瞎子腰间别着酒葫芦,右手扶着他那算命的幡。

        历刃川走过去,把绳子一头拴在桌**上,自己坐到了瞎子身旁,往桌上拍了一锭银子。

        瞎子也不忙去拾那锭银子,虚着眼睛笑问道:“官人要算什么?”

        “你且给我算算上山的路。”

        瞎子笑道:“大官人说笑了,瞎子只算祸福吉凶,这上山的路就在眼前,不必算。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开门见山:“我要你算的是上‘五老峰’的路。”

        瞎子笑脸一僵,旋又道:“龙潭虎**,不去也罢。”

        茶摊上有歇脚的佃农,听他要去五老峰,也是好心来劝:“壮士三思啊,那五老峰连路过的豹子都得褪层皮,已不少樵夫没了**踪,这官府也管不上只说了是禁地,好奇不得啊!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哈哈大笑,朝那佃农**了枚碎银子,又续问瞎子:“历刃川特来会会老友,请先生**路。”

        瞎子伸出左手,道:“问路瞎子只收五枚铜钱。”

        那热心佃农得了银子,倒是自觉摸出五枚铜钱**到瞎子手**,瞎子掂了掂,突然咧嘴一笑,岁荣见了骇了一跳,那瞎子满嘴尖牙,笑起来两只翻白细眼****吊起,像只狐狸。

        “太阳出没在天边,只宜显亮不喜满,若遇浓云来遮蔽,定**恍惚事不全。”瞎子手**算命幡一晃,霎时刮起一阵**风,众人**了眼睛,风停再看,已没了人**,只有桌上还摆着五枚铜钱。

        “好厉害的轻功。”岁荣由衷赞叹。

        历刃川道:“狐面太子轻功绝**,只逊你娘的‘**虚御风’而已。”

        “我娘?”岁荣不**,关千寻**何事?

        历刃川提着他领子将他揪到凳子上坐好,催道:“刚才那瞎子**的路,你可听明白了?”

        岁荣扬了扬被捆得发红的手腕,历刃川只好给他**开。

        “文王六十四卦,桌上摆的是‘仙人**路’,他嘴里念的却是‘浓云蔽**’,上上对**平……咱们顺路而上,在第二个岔口拐入便可。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上下好生打量了他一番,由衷道:“你这小子,当真是个宝贝。”

        语罢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黑**枝条丢给他,岁荣一见,连忙将“荼蘼枝”攥在手**,喜不自胜。

        历刃川抬头看了眼天**,道:“走罢,天黑前若还不到‘五老峰’,咱们就要困**在这深山之**了。”

        岁荣手握荼蘼枝,挥了两下,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,只是没走两步就在喊走不动了,历刃川无奈,只好单手将他抱起,继续赶路。

        五老峰原名茶坪山,自从极天城上****的五个老怪物行至此**定居下来,此山便改名为“五老峰”。

        “冥河老祖”、“狐面太子”、“六畜探花”、“百**仙”、“驱**魔”五个怪物居于此山,并称“五老”。自他们来后,方圆十里的人家要么搬走,要么就得乖乖上供,官府也派过几次人来,第二天衙门口只还回来几只人头,又悬赏江湖人士去捉,尽皆有去无回。

        岁荣骑坐在历刃川宽阔的肩膀上,左手搂着他的脖子,问道:“那五个老怪物在极天城算得上是什么**平?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直言道:“上****为我极天城****砥柱,三******唯**众多,论起武功,五老各个身怀绝技。尤其冥河老祖,修**阳混冥功,世间招数无论男女皆可**纳自用,他又博闻**识,实有大家典范。”

        岁荣见他连对手也不吝夸赞,当真是个武**无疑了:“你也打不过?”

        “我自然是打得过的,不过,他们五个齐上,怕是神尘也不是对手。”

        岁荣心**一惊,连忙道:“你既然打不过!还偏偏去寻他们**什么?莫非……你是想借他们的手将我**了?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哈哈大笑:“笑话,我好容易抢了你来,又费这周折**你作甚。”

        “你看你说**嘴了吧!你也说是抢我来的!”

        历刃川却不接他这话头,淡淡道:“绝路亦是生路,我历刃川**天立地,岂可郁郁受制他人?”

        岁荣心**一沉,这是他在跟自己托底了?

        历刃川走到一**岔口,将岁荣放下来,领着他走入一片竹林,岁荣心**忐忑不敢接话,历刃川瞧出他心思,不在意地笑道:“你小子很聪明,但不该把别人都当傻子。”

        岁荣像是被捉到现行的小孩儿,只低着头跟着他走,小声狡辩道:“我没有……”

        “真正的聪明,该是让人看不出聪明,狐狸之所以狡猾,是因为它有副憨态可人的模样。”

        这是在点他了,岁荣满背冷汗,全无思量。

        “我儿之忧亦是我忧,不过为了极天城免受迫害,我别无他法。”

        岁荣也不好装糊涂了,直言道:“心法你已会了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