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诞之家（第三卷）

打扮却难掩**促的样子，闻着空气**那若有若无的、来自她身上的廉价脂**味，心里头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，痒痒的，脑海里竟再次浮现出去年触碰她时，那股从她双**间幽深地带散发出的、带着原始生命力的腥**气息。他**迫自己压下这旖旎的念头，脸上**出一个乖巧顺从的笑容，声音软软地说道：“谢谢大娘……大娘……大娘对我真好……”

    潘英听到他这话，脸上那层薄薄的脂**似乎都盖不住底下腾地升起的红晕，她慌忙低下头，盯着自己的碗沿，手**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
    老李见状，哈哈大笑，摆了摆手，语气变得异常热络，仿佛他们之间早已**密无间：“豆**啊，事到如今，咱就都别见外了！跟你透个底儿，你大娘啊，老稀罕你了！总在我跟前夸你，说你模样周正，**子乖巧……你呀，就把这儿当自己家，千万别拘着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变戏法似的从炕桌底下摸出一瓶用旧报纸裹着的、标签模糊的散装白酒，脸上**出一种男人间才懂的、眉飞**舞的神**，凑近罗隐，压低声音，带着诱惑的语气询问道：“咋样，小爷们儿？要不要……也跟着大爷整两口？这玩意儿，喝下去，肚子里暖烘烘的，老舒坦了……飘飘**仙呐！”

    罗隐一听要喝酒，吓得急忙把脑袋**得像拨浪鼓，连连摆手：“不不不……大爷，我……我不会喝……我娘也不让……”

    一旁的潘英也蹙起了眉头，带着不满对丈夫说道：“你瞎闹腾啥？豆**才多大？还是个没长开的半大孩子呢！你把这穿肠的猫**给孩子喝，万一喝出个好歹来，看夕月妹子不拎着菜刀来找你算账！”

    老李却满不在乎地一摆手，脸上带着一种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笃定：“怕啥？反正我都跟他娘说好了，今晚豆**就住咱这儿，不回去了！就喝一点点，润润嗓子，谁能知道？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嘛！”

    潘英听到“今晚不回去”这几个字，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，头垂得更低了，盯着桌面上的木纹，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答案，彻底沉默了下去。

    老李又转向潘英，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：“你也别光看着！来，一起喝点儿，热闹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不由分说地拿过两个有些豁口的玻璃杯，“咕咚咕咚”地，给潘英和罗隐面前的杯子里，各倒了晃晃悠悠的半杯透明却刺鼻的液体。

    那浓烈的酒气，瞬间在简陋的屋子里弥漫开来，混杂着菜肴的味道和潘英身上的脂**香，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、暧昧而又不安的氛围。

    老李率先端起面前那杯晃**着的透明液体，脸上泛着油光，兴**采烈地**声嚷道：“来！是爷们儿就别磨叽！走一个！”他说完，自己先仰起脖子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，随即闭上眼，**头晃脑，嘴里发出“嘶哈”的抽气声，那副故作享受的模样，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。他见罗隐和自己媳**都还犹犹豫豫地端着杯子，眼神躲闪，不由得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，带着酒意敦促道：“整一口啊！都端着金元宝呢？愣着**啥！直接整，甭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碰杯了！”

    泰迪娘潘英被丈夫这么一催，脸上掠过一**无奈，只好顺从地端起酒杯，用嘴**轻轻沾了一下那火辣的液体。仅仅是一小口，她的脸颊便迅速飞起两朵红云，像是抹了过量的胭脂。

    罗隐见状，也只好**着头皮，**着样子抿了一口。那一股火辣辣、如同烧红铁**般的灼热感，猛地划过他稚**的食道，呛得他**咙发紧，面容都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，差点当场咳嗽出来。

    老李见二人都勉**喝了，脸上**出满意的神**，开心地拿起筷子招呼道：“好好好！都是好样儿的！来来来……别光喝，吃菜，赶紧吃菜压一压……”

    泰迪娘潘英似乎找到了缓**尴尬的方式，连忙伸出筷子，夹起一大块油汪汪、**澄澄的炒****，几乎是颤巍巍地放进了罗隐的碗里。她抬起眼，目光里带着一种与往**泼辣截然不同的、几乎能拧出**来的柔**，声音也软了几分，对他说道：“豆**，多吃点这个……正长身体呢……”

    老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，眼珠子狡黠地一转，哈哈一笑，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怂恿，对罗隐说道：“瞧瞧！瞧瞧你大娘多稀罕你！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你！你啊，往后得多跟你大娘**近**近……她这人，对你可是实打实的好……”

    罗隐被这突如其来的热**弄得有些手**无措，只能**糊地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接下来，罗隐便闷着头，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。而潘英则像是找到了某种寄托，不停地用筷子将各样菜**夹到罗隐碗里，几乎堆成了一个小山丘。罗隐来者不拒，默默地照单全收。

    酒过一巡，老李再次端起已经空了一半的酒杯，嗓门更大了些：“来！好事成双！再走一个！”

    罗隐和潘英在他的注视下，不得不再次端起酒杯，三人各自又抿了一口那烧**的液体。一来二去，罗隐和潘英面前那半杯酒很快就见了底。老李也给自己面前的杯子续上了第二杯，眼神开始有些飘忽，话也更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眼睛滴溜溜地在罗